地矿新闻
“弘扬地质‘三光荣’精神 助力集团高质量发展”征文(之五)
三代地质人的坚守与传承
陕西地矿综合队 师朝霞
小的时候,父亲总是一副严肃的样子。很久很久才能见一面。每次问起母亲,她总是说他爬山去了。
我就在想,家后面的山吗?那山上有野桃树、有野杏树,雨后的高山缭绕着轻轻的云雾,看起来很美。可是父亲总是很久很久见不了一面,以致于父亲于我的印象一直是模糊的、遥远的、陌生的。
一年难得见上一面的父亲,回家的时候总会给我买一些小人书。那是山里孩子不常见的稀罕物。我翻看着书里一个个鲜活的故事,感受到那种和常人不一样的父爱,对地质队有了一种感知,那就是遥远,那就是神秘,那就是孤独。
父亲总会在秋天带回来几个苹果,母亲把苹果压在箱底,大年三十晚上才拿出来吃,打开箱子立即就是一屋子的苹果香。
那是过年的味道。
我问父亲:“地质队是干啥的?”
他说:“找矿的啊。生活中哪样东西都离不开矿,没有钨矿,家中就没有电灯,没有铁矿,做饭就没有铁锅,干活用的铁铣也是一样的。”
听了父亲的话,我有了一种自豪感。
原来地质和生活那么贴近,地质队都是在为老百姓做好事。
父亲和我们总是聚少离多。家里的庄稼活都是母亲一个人干。父亲也有麦收假,但总是赶时间。人家一个星期干的活,我们三天就得干完。有次在地里干活赶的太急,我把一把镰刀扔给他的时候,不偏不倚扔到了弟弟头上,鲜血直流,留下了永久的疤痕。
我中考那年,在回家的路上,才遇到匆匆赶来的父亲。他背着地质包,满脸汗水,歉然一笑说:“没办法,钻机不能停。”
这或许是我对地质人认知最深刻的一次。
天大地大,不如钻探的事大。
地质人就是爬山的、打钻的,远看像逃难的,近看像要饭的。
八十年代,对于农村孩子来说,中考就是人生的分水岭,是通往大城市的一块试金石,可父亲却总是缺席。
到了中考填报志愿的时候,父亲又不在家。
毕竟年纪还小,对于人生还没有完整的规划。在亲戚的指导下,我填报了师范学校。又因为是地质队子弟,还参加了技工学校考试。录取结果出来,我拿到两份录取通知书。在父亲的坚持下,我放弃了师范学校,上了地质系统内部的技工学校。
技校和师范是两种不同的范畴,前者身份是工人,而后者是干部。
父亲却说:“地质队的子弟不干地质干啥?”
1990年刚毕业,就遇到计划内项目急剧减少、主业严重萎缩,好多技术人员面临着待岗。那种巨大的落差让我怀疑自己的选择,是不是放弃了金饭碗端起了泥饭碗?
“困难会过去的,怕什么?这么多地质工作者,你担心什么?”
父亲的鼓励再一次给我了足够的底气。
是的,人生路上那能一路平坦?
骨子里的坚强和不屈,让我放弃了等靠要的思想。我在饭店端过盘子,在学校当过幼教,后来干脆拜卖撖面皮的师傅为师,在街上摆起了摊位。
人生兜兜转转,我又回到了机关,从事自己喜欢的文字工作。这一干就是二十多年。当我在企业工作的同学一个月拿一千元工资的时候,我的收入总是比她要高很多。在她还每天奔波在上下班路上的时候,我在几分钟之内就到达了办公室。
我一天天感受着地质队职工特有的优越感。
时至今日,我最感谢的就是父亲。
父亲就是一座灯塔,指引着我走上一条坚实而正确的道路。在他的身上,我学会了地质人勤俭节约的优良品质,继承老一辈地质人的“三光荣”精神。而这种精神,在我和我的孩子身上也一脉传承。
女儿大学毕业,也回到了我所在的单位。
我们的单位,也从陕南山区搬到了关中平原。
每天,沐浴着渭河的清风,脚踩着关中平原的古风神韵,感受着地矿文化带来的愉悦,充分享受着地质事业高质量发展的丰硕成果。
我可以无比自豪地说,从事地质工作,是我这辈子最正确的选择。